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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高考,我成为落榜一族

2019-02-17 15:53:17   作者:刘永胜

  1989年,我在没上过高三的情况下,以艺术生身份走进高招考场,参加全国普通高招文化课统一考试。历时三天博杀,历经一个多月煎熬等待,首战失利,成为一名高考落榜生。
 
  当时的高考成绩由学校以成绩单形式集中发放,不象现在能电脑查询。记得公布高考成绩那天,我心怀忐忑走进原阳一中,得知我的考分与录取分数线还差30分时,脑子一片空白,精神沮丧到了极点,大有世界末日来临之感。
 
  当我握着成绩单走出校门时,感觉没脸回,又不知向何处去,漫无目的骑着自行车游逛到了城外,傻坐在田地里任凭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呆了整个下午,求学的艰辛历历在目,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我自幼喜欢画画,小学时喜欢画孙悟空,初中时又迷上了画李连杰在《少林寺》中扮演的小和尚,高二暑假,跑到新乡市二中一个暑假美术培训班,开始接受为期40天的正规训练。
 
  培训班正值暑期,几十人塞满教室,头上一个破吊扇“扑扑了了”地转着热风,人人挥汗如。到了夜晚,室内闷热难耐,转移室外走廊稍有凉意,但蚊虫轮番出阵偷袭,碾转难眠。苦熬苦撑月余回家,如同大赦。
 
  1988年9月,我该上高三时,离开校园到河南大学举办的美术培训班学习,直至第二年4月份参加全国高招美术专业统考。在河大美术班学习期间,特别喜欢热馒头裹着豆腐乳吃,结果吃坏了两边大牙,痛得我整夜难眠,相当一段时间靠止疼片度日,终以拔掉两个大牙告别疼痛。
 
那年高考,我成为落榜一族
 
  美术课不象文化课那样中规中矩有桌有凳,我们的教室是借用开封市二中的一座大礼堂,除每人一个小方凳外,就是地上摆放的一摊子瓶瓶罐罐、石膏像和人的骷髅。上课时,就坐在小方橙上,双腿夹住画夹的下部,左手扶着画夹左上角,右手执笔作画。
 
  那年冬季,天出奇的冷,大礼堂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加之绘画时不能戴手套,同学们的手背几乎全被冻肿,但没一人喊冷退却。绘画过程中,尤其素描练习,大都有用手当笔或橡皮的习惯,手指、手面、手背全上,主要用于淡化画面。
 
  在用笔过重而生硬的地方,用手面一按,即可出现较为柔和的效果。所以,同学们的手都是黑乎乎的。但是,吃饭时是要用手拿馍头的,总要讲点卫生吧,可大冬天里没热水洗手,冷水又太凉,怎么办?干脆就在冷水里两个手指头一搓,有两个干净指头拿得住馍头就行。
 
  学习生活虽苦,但我们还是幸运的,7个月的学习全是名师授课,史无前例。如教我们设计课的是现任清华大学艺术教育中心主任、设计香港澳门旗徽区徽的肖红老师,教我们素描课的是河南美术家协会原副主席、中国山水画大家丁中一老师……。
 
  甜从苦中来。经过艰苦学习,我们那个培训班数十名学员基本全部通过了美术专业考试,拿到了准于参加全国文化课统考通知书。
 
  当年4月底,我拿到准于参加全国文化课统考通知书后,没进高三课堂,直接进入原阳一中复习班学习,重新拾起了久违大半年的文化课本及面对着陌生的高三课本,苦学苦记,但事与愿违,还是在文化考试上败下阵来。
 
  复读,是那个年代普遍现象。一个班级应届考生考上大学的不过三五人而已,大多数依靠两三年的复读迈进大学校门的。我在落榜阵痛中缓过神后,没有气馁和怯阵,再次走进原阳一中高考复习班,狠补文化课,夜以继日,不敢有丝毫懒怠。
 
  锋从磨砺出。一年的酷暑和寒窗没有白熬,终于告别高中生活,突围成功,走进大学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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