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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别传》读后感

2017-04-25 17:16:28   作者:星辰

  找了本傅雷传记,了解书信以外的他。
 
  1908年4月7日,傅雷出生,初啼洪亮,似带怒气,取名怒安。四岁时,父亲遭受冤狱,不久病死,他自小就未尝父爱。两弟一妹相继死去,母亲用残酷、非人xing的方式督促他学习,想他日后出人头地、为父洗冤,但也剥夺了他的母爱。再加上为躲避邻里的鄙视,数次搬,傅雷的童年几乎没有好友,充满了痛苦回忆
 
  1927年,上海发生“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傅雷决定出洋深造。去国前,在母亲安排下,与小他5岁的远亲朱梅馥订亲。在法国,苦读了半年法文,考入巴黎大学,主修文艺理论,并结识了刘海粟、刘抗等“文艺青年”。朋友眼中的傅雷,热诚、直爽,喜欢争辩、万事要探究出个道理,忍耐xing很差、脾气相当暴躁。在巴黎,他结识了同样钟爱艺术的玛德琳(Madeline),双双坠入爱河。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傅雷研读罗曼·罗兰所写的莫扎特、贝多芬传记,开始把音乐作为一生的兴趣。年轻异xing的爱,帮他“破茧而出”,摆脱了童年的阴影。傅雷决定解除国内婚约、向玛德琳求婚,但她只要爱情不要婚姻的态度,使得这段感情无果而终。
 
  傅雷转而在莫扎特、贝多芬的音乐里寻找慰藉。尤其是莫扎特,其精神气质与中国人何其相似,物质匮乏与精神折磨均无法压抑他心灵深处的欣悦,一如颜回“箪食瓢饮,不改其乐”。留法期间,傅雷还用业余时间翻译了丹纳的《艺术哲学》。
 
《傅雷别传》读后感
 
  1931年9月,傅雷未拿到文凭便回国,应刘海粟之邀加入上海美专,中间因与世俗社会互不相容,两度辞职,退回书斋,专事翻译。傅雷是理想主义者、怀疑主义者,但“他的内心有许多可怕的妖魔,也有正义的天使”,苛求完美,又无端敏感,一生知己寥寥。
 
  1932年,傅雷与朱梅馥结婚。1933年,母亲去世。1934年,长子傅聪出生,而他译好了罗曼·罗兰的三大名人传记《贝多芬传》、《弥盖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并将美专授课讲义编成《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
 
  1936年,傅雷在调查龙门石窟保护状况时,结识了“笑里有灵光/罩住了离人——游魂”的汴梁姑娘黄鹂。黄鹂奉春光院妈妈之命,照顾病中的他,顺便留宿收钱。孤寂的傅雷,怀着微妙、复杂又有点冒险的心绪,接受了她的存在但未越界,两人一夕畅聊。那一晚,像极了白居易1120年前在《琵琶行》里描写的情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1937年,傅雷责怪美专主事者刘海粟对待才华横溢的同事张弦不公,一怒之下,与之绝交。1938年,次子傅敏出生。抗战期间,傅雷选择留在孤岛,足不出户,译完了四大册、一百多万字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其间唯一的活动是1943年为80岁的黄宾虹办画展,向艺术家致敬。
 
  1938-39年间,傅雷第二次陷入情障,爱上了美专一位学生的妹妹,彼此疯狂地追求。梅馥异常包容,竟将伊请到家里做客,半个月里天天来,不是谈话唱歌就是交换信件,直到有一天,傅雷幡然醒悟,踩了刹车——自我纠正一下,《傅雷文集(书信卷)》中梅馥1957年写给傅聪信中所指的,乃是这一次(傅聪、傅敏当时分别为五岁、两岁,与信中描述吻合),而不是此前洛阳的那次。
 
  傅雷虽不会弹琴画画,但有着极高的艺术鉴赏力。他激赏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却批评她的《连环套》。张爱玲当时不以为然,多年后才认识到傅雷评价的中肯。傅聪3岁时,傅雷就发现了他的音乐天赋,但从贝多芬等大师的经历中,他知道音乐之路充满磨难。直到傅聪7岁半,展现出了成为大家的潜质,才让他学琴。解放前夕,傅雷举家搬至昆明、香港,1949年底才回到大陆。因为对新政权有成见、不了解,婉拒了在北京教书的建议,宁愿南下当一名“自由职业翻译”,以维持人格、经济上的独立。他以稿费为生,翻译了巴尔扎克、伏尔泰,重译了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在雷垣、李蕙芳、梅·百器(匈牙利籍)、勃隆斯丹夫人(苏联籍)等老师调教下,傅聪崭露头角。1954年,政府送他去波兰学琴,准备参加次年的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自此,父子开始鸿雁往来,傅雷身上的父xing开始觉醒。经过苦练,傅聪不负众望,获得第三名加玛祖卡奖的好成绩,为祖国、父亲争了光。在亦曾留法的诗人将军陈毅的治理下,上海面貌一新。渐渐地,他xing格开朗了,与人能相处了,1956年响应“百家争鸣”号召,热衷于各种社会活动。1957年3月,他在中南海怀仁堂亲耳听到了毛泽东在中央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看到了毛最好的一面,由此热心帮党整风。不想一年后,风向突变,当时的慷慨建言成了他的“罪证”。但年届50的傅雷宁折不弯:承认“不满”,却否认“攻击”、“反对”共产党;不在乎因言获罪,却不承认自己的看法“无中生有”——由此戴上了“右派”的帽子。
 
  远在波兰的傅聪,收不到家信,等来的只有文化部的调令,担心回国后无法实现音乐理想,于是选择去了英国。或许是顾忌傅聪在西方音乐届的盛名,有关方面没有把傅雷像其他“右派”那样流放戍边,傅聪的“叛逃”无意中救了父亲的命。终于,“文革”来袭。1966年8月底,红卫兵闯进了傅雷夫妇平静的小院,进行了三夜四天的抄家和盘问。一贯教育子女“威武不能屈”的傅雷,于9月3日晨服毒自杀;两小时后,梅馥悬梁自尽。(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
 
  这是本用心写作的传记,从中可以看到傅雷xing格的更多侧面,更深地理解那些书信背后的故事。同时,和近期读过传记的另两位大家相比,更能体会傅雷身上的“幸”与“不幸”。
 
  其一,傅雷在五百多万言的译作中介绍了西方文化,在数十万字的家书中阐释了东方精神。可惜的是,一生担当欧洲文化“接生者”(deliverer)的他,自己却未获拯救(delivered)。另一方面,同是翻译家,傅雷却比穆旦幸运,饥荒和“反右”期间尚有海外骨肉的钱物接济和名声保护,“文革”伊始便一死了之,躲过了史无前例的浩劫,不用“活受罪”。
 
  其二,傅雷是极热烈的人,胡适是极冷静的人,但两人在国将不国的危亡之际,都选择了和平主义和不抵抗哲学,颇值得回味。两人都依照父母之命,在留洋前订了婚。此后都遇到过soulmate,但最后都选择了原配。不同的是,江冬秀近乎文盲,对胡适的学问兴趣全无;朱梅馥知书达理,把傅雷当作偶像崇拜。如果说,胡适的成就是despite江冬秀,那么,傅雷的成就则是acreditto朱梅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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