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的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
寻找着荆棘
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
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
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
美好的歌,曲终而命截。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
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反正那个传说是这么说的”。
读了这个序言,内心隐隐作痛。明知拥有只是一瞬间,明知一触碰便粉身碎骨,但为了这个一瞬间的美好,纵使前方是悬崖峭壁,也毅然前行。小说围绕一个经典而悲凉的
爱情故事,一个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历过狂风暴
雨,历过
岁月洗礼,历过宗教伦理,情却越酿越浓,不少一丝一毫。明知没有归路,却无法自拔;明知没有曙光,却无法自我。不由自主也好,超越
生命也罢,情悄然来之,直至生命的终结。
第一次相遇,拉尔夫的内心就住进了
一个人。纵使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上帝;纵使他的一生追求都是成为红衣主教;纵使那时的梅吉只有9岁,而他比梅吉大了将近20岁;纵使知道他们终究要分开。在梅吉
长大之前,他默默的扮演着兄长的角色,尽情的照顾引导
陪伴,而不用避嫌。
日子过得温馨而美好,但是不是乞求,
时间就会停滞。梅吉终归也会长大。为了避嫌?为了事业?为了利益?拉尔夫离开了梅吉。而此时,梅吉的内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她没日没夜不在
等待着拉尔夫,纯洁的她认为拉尔夫可以
放弃教会,放弃事业,而与她双宿双飞。却不知,他已经
选择了放弃她。作为教士的他,是虔诚的,作为
男人的他,是有野心的,说是理性战胜了感性也好,说是事业战胜了爱情也好,他选择了上帝。他懂得偷吃禁果的后果,他认定红衣主教是毕生
梦想,当梅吉向他表达爱意时,他选择了拒绝。“虽然我爱你,可我是个教士”。梅吉亮起了美妙歌喉,可是棘刺也插进了她的身体。读到这里,内心五味杂陈。为梅吉感到不甘,也为她感到心疼。亦感受着拉尔夫的痛苦。
人生太多挑战,
鱼与熊掌终究是不可兼得。
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忍受着无尽的
思念,他们越来越远。一个国
家,不同城市,直至两个国家,两个大洲。都说时间可以消磨一切,时间可以淡忘一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刻入,痕迹就已存在,任凭怎么打磨粉刷,也于事无补。不管过了多少年,
情感仍在,伤痛仍在,而多少情感就意味着多少伤痛。更多的思念只带来更多的痛苦,每每想起,心就像被撕裂一般,内心翻江倒海,抽搐着,挤压着,窒息着。可是此情此感已然超越了生命,一经触发,非个人
力量所能终结。
努力想忘记,却记得越深。为了忘记,梅吉嫁给了一个和拉尔夫长相相似的剪羊毛工人---卢克。可能日子会平淡的过去,可能内心会慢慢释然。可是这段
婚姻没有爱情,没有陪伴,守财奴卢克为了钱,常年在外,甚至在她生产时。此时的她,内心只有恨。恨卢克的无情,更恨拉尔夫的背叛。似乎只有掏空内心,才可得以存活。棘刺似乎离心脏越来越近了。
心快要死了。可是,剩最后一口气时,拉尔夫来了。在那个静谧的小岛上,在那个梅吉
决定放弃爱情的小岛上。梅吉有了拉尔夫的
孩子。虽然他是属于上帝的,但梅吉终究还是从上帝那偷得了一件东西。她将自己所有的爱倾注在了儿子戴恩身上。此时歌声最为动听美妙,可是梅吉全然不知棘刺马上就要刺入心脏了。以为
幸福已经来到,却不知深痛巨创也即将来临。万事讲究一个因果,偷走的东西终究要还回去。长大后的戴恩第一次见到拉尔夫就很崇拜,最终决定要当教士。尽管梅吉伤痛欲绝,终究也是于事无补。只要儿子
快乐,就已满足。但不是不收,是时机未到!终于,一次意外,戴恩还是被上帝收走了。为了找回戴恩的尸体,梅吉才将戴恩的身世告知了拉尔夫。主持完戴恩的葬礼后几小时,拉尔夫主教停止了呼吸,结束了这痛苦而挣扎的一生,也算是解脱了。而此时棘刺也终于插入了梅吉的心脏,歌声最为响亮最为悲伤。明知棘刺已插入身体,她却依然放开歌喉;明知爱情没有结果,她却依然奋不顾身。为了那几瞬间的美好,她付出了一生,一生痛苦,一生折磨。但却也必须承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幸福的,他们的爱情纯真真挚,虽不能相守,却从没
改变。
小说终归是小说,但小说难免基于现实生活。埋怨作者的犀利文笔,却也
感悟生活的
无奈。选择是痛苦的,当理性与感性相悖时,也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