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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遥远的小城

2017-07-03 10:51:08   作者:水木梁鱼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这句被放在小说尾声部分的第一句话被我当做小说情节最后的gaochao,作者在呼兰河生活的全部起源于祖父又终止于祖父。
 
  在那个天真的丝毫没有掩饰的童年时代,作者有一片专属于祖父和自己的后花园。祖父在这园子里每日给花草蔬菜浇水松土,我便每日在这园子里玩耍不知天高地厚。
 
  每当夏日来临,祖父与我就搬了板凳坐在樱桃下吟诵古诗,我央求祖父教我记诵古诗却又总是调皮地把古诗当做歌曲来唱。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贪玩而又好奇地我总是要在诗后偏问一句,“今年咱们的樱桃树开不开花?”惹得祖父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做出佯装要生气的模样来吓唬我。
 
  在作者无忧无虑的童年里仿佛照应出了每一个伏案阅读的读者对于那段遥远不可及的童年的回忆
 
  作者的童年是在祖父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从幼时成长起来时都似乎有那么“一个人”的陪伴。这“一个人”也许是我们的父母,也许是邻居淘气的小伙伴,也许是跟作者一样疼爱的自己祖父祖母......
 
  比作者迟出生将近一个世纪的我们的童年,并没有专属于自己的后花园,也没有一个像疼爱作者一样的祖父,我们的童年似乎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相比较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我们童年的时候被强行装在脑海里的是做不完的功课和只有按时完成作业才会给予奖励的动画片。所以在羡慕的同时并且对作者的童年抱有崇敬般的奢望。
 
那座遥远的小城
 
  呼兰河这座小城足够小,小到邻里邻居发生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会引来万分关注。伴随着这股子“吃瓜群众”的劲头,在呼兰河生活的人们的内心深处还有远远驱散不尽的仪式般的迷信。
 
  跳大神、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每一桩发生在呼兰河的大事都被赋予了神坛一样的意味。大神会治病,唱戏能求来神眷顾,拜娘娘赐姻缘。每一桩每一件都能引起整个小城的人们的轰动。看似神圣却暗含着中国古代沿袭而来在农村扎根的封建迷信的思想,就像每到冬天在呼兰河上空呼啸而过的凛冽的寒风一样,在小城人们的脑中与骨髓中生根发芽,代代相传。
 
  那个被开水来回煮了好几个轮回的“团圆媳妇”,那个活在人们口中不得干净的“有二伯”,还有那个暗地里娶了媳妇养了孩子的“冯歪嘴子”。在呼兰河里生活的每一个人只要与鬼神的说法粘上一点边,就好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样,不得好下场,最后或许连离开这世间也会被人们当做是被鬼神收了去。呼兰河的人们就这样生活着,一世一代,毫无新意。
 
  呼兰河这座小城其实也很大。由两条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主街道贯穿而出的十字街相当于呼兰河的精华中心。另外从十字街穿cha而过的分别是东二道街和西二道街。几座庙,几家烧饼铺,几家粮栈,各种杂店商品倒也算琳琅满目。
 
  城大人少构成了呼兰河的特征,像作者这样半大的孩子周围也找不出几个来,学堂里念书上学的孩童也三三两两。到了冬天,整个呼兰河变的寂静起来。于是家长里短就成了小城里人们生活的日常谈资。于是,此时的呼兰河就变成了与全世界一样的呼兰河,呼兰河里的人们也变成了跟全世界一样的人们。(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在雨夜跳大神的人们显得凄凉的原因是伴随着环境的鼓声发生了变化,那响彻在雨夜的大神的“鼓声像是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生离死别,难舍难分,就这样毫不费力的牵动着指望着跳大神获取生存力量的人们的内心。
 
  我想,这凄凉怕倒也是对呼兰河人们生活的最本真的写照。
 
  凄凉的人们不自知,对平日里的生活一往而深,心甘情愿地堕落而又自我安慰地振奋着向前去。
 
  那座遥远的小城在作者充满灵xing的笔锋的描述下显得那样的真实,就仿佛呼兰河也变成了我们每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家乡小城。这片土地是作者最不忍割舍的乡愁之地,是作者长大许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时都不愿意掺杂一点点儿虚情假意的地方。
 
  那座遥远的小城里有最爱的祖父,有属于自己的后花园,有那么多新鲜好玩的古怪事情。呼兰河也有固执的不堪一击的腐朽思想,也有被鬼神侵蚀头脑的顽固人群,还有一到冬天便冰冻成了另外一番陌生的模样。
 
  那座遥远的小城里在作者多年后的记忆中竟然呈现出这样鲜明的样貌。也许只有倾注过情感的地方,只有付出过真诚的人们,才会不论身在何方都会像记得家人一样记得对方,记得过去那段美好的不染纤尘的时光
 
  我想,作者在漂泊世外的那些日子里,最让她难以忘怀和无比牵念的地方大概就是呼兰河了吧。承载着作者成长痕迹的小城,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是在作者的心中一如记忆中的那般大,又那般小。
 
  小说的故事情节在描写祖父上了年纪之后,在作者不到二十岁便离开了人世的节点而戛然而止。最终,作者也无从知晓东邻西社的人们生活得怎样了,那个一直要寻死的“有二伯”到底有没有死去,磨坊里的冯歪嘴子磨倌究竟如何?作者都一概不知了。而后留给读者也都是对呼兰河满满的猜想和祝福。
 
  只因作者的童年在这呼兰河长大,只因这些活在小说里人们充斥着作者的幼年时的记忆。
 
  只因作者长到四五岁时,祖父就快七十了。
 
  在作者还没有长到二十岁时,祖父就七八十岁了。
 
  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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