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姝琪
很快将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不,熟悉吗?或许确实多了几分陌生,高楼大厦上的彩灯依旧夜中闪烁,只是多了几分冷清,让黑夜更加寂静。一道亮光映入眼帘一深训,找回来了。
车于缓缓驶入收费站,过了ETC,便有两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走过来。我早已知道,不过是要测量体温罢了,道跨三省,甚至进服务区休具也需要量体温,虽然
习惯了,但不知为何,当体温计对着额头时,心里头却止不住带着几分
紧张。或许这是正常的吧,每个人都想健健康康的。当显示屏上的数字在不停跳转时,他们亦不是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呢?
我抬起头,忽而对上了她的眼眸,但心中一惊,便连忙躲闪开了。她把手收回,
眼睛盯着仪器,
等待着结果,眼底缱绻的满是困倦,似乎还能看得见纵横交错的血丝。
“嗯,可以了,谢谢配合。”我闻言拍头,又是毫无预兆的目光相遇,依旧看不清容貌,只是她的眼眸澄净,眸光似流光溢彩,宛如一片小星空,那样的澄净与璀璨,好像能勾出
身体中最深的灵魂。
或许因为那不过两秒的对视,不由得有些
尴尬。她的嘴角微微提起,眼睛也微微一弯,这一笑,伪佛驱散了眼底的疲倦,如一滴水,滴入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漾一阵暖流……
天已放晴,启明星悄然落下,天边泛起了
鱼肚白,一夜的奔波带来许多困意。即便外面疫情肆虐,却依然能安心,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分屋夜的坚守岗位,会带来光明,带来温暖……
即使天天宅在
家,但看着电视中无数位像她一样眼眸中带着光芒,为他人带来温暖的人,心中激起一阵暖流,温暖着全身。
愿摘下千束星光,将梦儿悬在你床,温暖这冰冷的
夜晚。
谢谢你们,这样的人让我温暖!
作者:杨谨信
楼下有家小面摊子,老板是个
男人,长得矮小、皮肤黝黑。冬日里,他是最忙碌的,总是早早起来,在水雾中擀面、煮面。
他揉面揉得很熟练。从一块大面团上扯下一块,用身体的
力量将面团揉得光洁。擀成面皮,刀起刀落,成了细如发丝的面条。
第一次来他们家还是刚搬家到这儿。那时没吃早饭,便下去看一看。见到我时,他正汗流浃背,头也不抬地便说:“要啥看上面,辣子、葱花、香菜,要啥不要啥?”我不吃辣,就要了碗没有辣椒的牛杂面。刚坐下,面就来了。
他家的面劲道,汤鲜美,让人欲罢不能。一来二去,和他也熟了,也常跟他聊天,打听打听这面怎么做,他总是毫不吝啬地回答。也问过,不怕别人偷走他的菜谱赚他的钱吗?他又会发出一串爽朗的
笑声,说:“他偷了我的菜谱也做不了,做出来了,也
坚持不了。你
喜欢这面劲道,是我和我
老婆早上四点就爬起来一遍遍揉的,煮出来还不能用热汤,要用凉汤。这汤又是头一天晚上就拿真鸡鸭真骨头熬好几个小时弄出来的。”
忙的时候也会见他老婆从菜市场急匆匆背着不满三岁的小儿子回来,一边咒骂
老公无用,打扰她做生意,一边笑嘻嘻的忙
活着。那小儿子自然是自求多福,在餐桌间游荡。他那肉嘟嘟的小脸蛋,时不时被忍不住的食客扯一下,发出一声声感叹,又时不时说出一些稚嫩、童趣的话,引起一片笑声,而他
妈妈则“气”得脸发红,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有空闲,她也常常带着儿子跑来,和食客们东拉西扯,听他们抱怨生活的苦,分享生活的甜。摊主时不时也来说两句,但都被赶回去了。每每听到有人说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她也总笑笑,不作回答。
他们
夫妻俩还有一特质,为所有店都没。只要你去过两次,当你再去时都会对你喊出诸如“你!牛杂面不要辣!是吧!”一次都没错过。
这对夫妻令我敬佩--爱岗敬业,干一行,爱一行,数年如一日。
篇三:这样的人让我隔绝于淡漠
作者:邓怡婷
世界绘出一个你,你用爱守护一个我。
阵阵青黑袭向天空,像是打翻了黑色的颜料盘,滴滴答答,歪歪斜斜下着雨。轰鸣声隆隆作响,白光划破天际,将云层与地平线相接--世界被劈成两部分,似乎互不相干。
她出去了,不声不响。打电话过去,只得到冰冷的服务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去哪里,在做什么?雨又大了,她带伞了吗?眺望着不饶人的天色,我却什么不想做,做不了。
有多久没有认认真真叫出一声“妈”?这是很久前的事了。好长一段
时间,我们互相冷着。又或者说,是我不想理睬她,青春期的无名之火,对现状的不满,
学校和谁谁的针锋相对,对于生活里所有烦心琐事,我将它们尽数收起来独自消化,把自己也埋藏在无声的坟墓里,隔绝一切。
刚开始,她像往常一样在饭桌上与我聊学校的事,时而向我吐槽楼上夫妇的无理啊,菜市场的肉又涨价啦,她这几天又学会了几种新菜啊……然后又开始说家里的大事小情。我从未认真听过什么,只是敷衍两句,匆匆扒几口饭,躲去房间。她倒也不在意,不再絮絮叨叨。她大概察觉到我的反常,
日子却也这么凑合着一天天过去。只是她的话似乎也渐渐变少,说了半句,没了“后续”。我依旧浑浑沌沌度过这庸常的时间,按时间上学,吃饭,睡觉。虽是入秋了。可心里淡漠了一切,仅留无所希冀与烦躁。
她还是没有回来,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几个小时过去了。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的铃声。我踮起脚尖透过
猫眼,看外面的人。确定是她后,机械地开了门。她抖抖伞上的水珠,跨进门,一言不发把一个圆圆的盒子放下,去卫生间拿毛巾。我打量着那盒子--干干净净,外面被一层白气盖着。待她出来,终是我先开了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先是闪过一丝惊喜,没有直说,只是让我自己打开看。心中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是什么,可是仍不敢相信。圆形的蛋糕,出现在眼前,面上撒满一层厚厚的可可粉,侧面泛着乳黄的光泽,软软糯糯。其实很早就想吃了,可因为卖蛋糕的超市在南山,每次只能想起,然后念叨几句,记挂着。
“哝,刀叉”。话罢,她坐下在我对面,切开一块送进嘴里,咂咂着,留下一句“
味道不错”。她没有提到为什么要去,又是怎么在
手机没电的情况下回来的。她不说,我就姑且不过问。嘴里蛋糕的甜慢慢化开,是那种刚刚好的甜度,恰到好处,也恰好流进心里。
蛋糕里爱快溢出来了,妈,我给你切块蛋糕嘛。
如此真诚,小心翼翼,用爱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