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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笔墨纸下客,丹青虽远不需嗟

2019-05-22 15:54:36   作者:汪静怡

  如今,时代飞速发展进步。人们早已习惯于网络的快捷便利。当一行由电磁波组成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时,诚然,提高了效率与实践观念。然而,人们有多久未曾品味过那传尺素、鸿雁传书的温情,有多久未体会过那笔墨丹青、白纸画卷的暗香?
 
  林清玄先生曾说:“喜欢偷懒的人大抵是这样的,在某个安静的午后,随意翻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随便翻开一页,任阳光如注倾泻。”于我而言,闲暇时的欢悦应是来自于那诗歌里的汉魏风骨,大唐之音,两宋清雅,明清情致。
 
曾是笔墨纸下客,丹青虽远不需嗟
 
  田妇女于采集桑叶时,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吟出:“采采芣苢,薄言桔之。”似韵无韵,余音袅袅。少女于心上人之前,羞于吐露心声之时,便咏出:“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如此细腻含蓄,当真是那个人才明白。气节的君子遇见志趣相投的知己之时,相见恨晚之情无以言表,便吟出:“问君何独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实。”于山中偶遇友人,谈笑风生之时,便有:“偶然值林叟,谈笑还无期。”平白如话,而诗情、礼趣兼备。思妇哀伤愁闷之时,感怀韶华易逝,便有:“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憾恨无限之情不事雕琢,沉之至,郁之至,凄然欲绝。国破家亡之际,自怨自艾,便有: “一旦归为臣掳,沈腰潘鬓消磨”阅世愈浅而性情愈真。他不是一个好君主,但却是一个好词人。山水之间,清风明月,花草虫鱼,便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之千古绝调,想象奇妙可爱,情趣盎然,占尽小园风光。十年别离之苦,思忆友人之时,便有:“我居北海君居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真奇语也。厌倦世事官场时,便有:“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世态炎凉无奈情感喷薄。远居故乡之外,触景生情时,便有:“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渺,归思难收。”以声传情,声情并茂。
 
  当丹青晕染于纸时,不仅仅是简单的书写描摹。那情深之处的深沉,字里行间淌露。我想,这便是中华文明之精华所在。历经千年而风韵未减,反而历久弥新。与无声处,亦是鼓舞了一批又一批的后来人。
 
  一日,当我读到大仲马制作通心粉时写下的:“我爱上烹饪,一如我爱上诗歌般,乃天赋。”情不自禁想到苏轼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意境相比之下,苏诗更见意境之绝妙;读到巴尔扎克狼吞虎咽为了节省时间写作时,又想到东坡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言自心,文成人。中华文明从不需大肆晕染,总有一些人默默坚守。正如优质的事物,不怕风霜侵蚀,不惧岁月流水洗涤。时光,会凸显它的珍贵。
 
  愿每个中国人都把根留住。正如秋雨先生所言: “做不成现代人,是悲哀的;斩断了自己生命根源的现代人,就更悲哀了。”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笔墨虽远,根系仍在!愿中华文明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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